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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 發芽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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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 發芽2

範衡陽從大婚前三天到如今都是沒上朝的,如今回門禮也完了,範衡陽從明日起就得恢覆上朝了。

晚膳後莫經年和範衡陽在院子裏納涼,躺在躺椅上看星星,一旁的小桌上還放著酒。

此情此景很難讓人不陷入回憶,範衡陽轉頭去看莫經年道“莫經年,這場景像不像當初茂樨閣那晚。”

莫經年的身子原本是仰躺著的,聞言便換了姿勢變成側躺,手掌撐著腦袋,看著範衡陽的眼睛道“今晚的月色美嗎?”

範衡陽沒躲避他的視線,目光堅定又溫柔“我愛你。很愛,超愛,無敵愛。”

“是嗎?愛我就不會騙我對吧,所以你給我準備的衣服,到底什麽時候給我?”

莫經年可還記得範衡陽說的,回門回來後就會把,她那個世界裏男子穿的衣服拿給自已。

“你這麽期待的嗎?行吧,走進屋去,現在就拿給你。”

範衡陽沒想到莫經年對這事兒這麽上心,她想著就是衣服而已。

說完就從躺椅上起身,拉著莫經年往屋裏走。

“等等。”

莫經年端起小桌上的酒杯,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後,才和範衡陽回屋去。

範衡陽看著他的舉動,心裏其實想說‘大可不必如此,都是正經衣服。’

回屋後,範衡陽就從衣櫃裏抱出兩摞衣服,放在了床上“左邊的是上衣,右邊是褲子。”

衣服拿出來後,她人就撤離了床邊,拉了凳子坐在一旁,任由莫經年動作。

莫經年伸手拿起了放在最上面的一件上衣,是一件圓領的短袖“我記著在浮生別院,你有一件這樣的衣服,只是比這個長些。”

“嗯,我那個是做的睡衣款。”

“這個穿法是直接從頭上套?”

莫經年想著,衣服也不見衽邊。

“嗯。把你上衣脫完後直接穿。我先幫你把頭發拆了,紮成丸子頭,這樣好穿些。

因為我們那邊不講‘身體發膚受之父母’這一套,所以男子多是短發。”

範衡陽一邊給莫經年拆頭發,一邊回莫經年道。

莫經年聞言已經波瀾不驚了,很快就把上衣剝了個幹凈,把‘短袖’套了上去。

範衡陽隨即又給他遞了一條褲子,順手接過換上“你們那邊的褲子全都是用扣子嗎?”

莫經年看著褲子沒有系帶,腰頭上縫著一個木扣。

“都有,但是扣子居多。”

兩人說話間,莫經年的衣服也已經換完了“阿衡,好看嗎?”

範衡陽先是近看,後面又退了幾步隔遠了些看,隨後認真道“謔,不愧是我老公,果真是腹有詩書氣自華,一件白色的短袖都讓你穿得如此好看。”

莫經年覺著範衡陽有些誇張了“我去照照鏡子。”

範衡陽跟著莫經年去了隔間,隔間洗漱臺那裏的鏡子很大,看得全面一些。

莫經年站在鏡子前,左看右看了幾遍不是很滿意,視線移向範衡陽“這衣服穿著活動倒是自如,看著也不難看,只是觀感有些違和。”

“因為這衣服傳遞的思想觀念和文化,與西青國與這個時代不同。”

範衡陽直言道,這是根本問題。

文化以及思想觀念的具象化,體現在人的衣食住行上。

“衣服嘛你喜歡就穿唄,不喜歡就不穿。”

範衡陽看著莫經年糾結的神情,再次開口道。

“我去試試別的。”

莫經年覺著這件衣服,不是很能體現自已的美感,顯得自已有些呆。

隨後把所有衣服都試了一遍後,選出了自已內心的衣服---襯衣,看得出來是真喜歡,站在鏡子前端詳了好久。

“你最喜歡襯衫,是因為它把肉都遮嚴實了是吧?”

範衡陽忍不住打趣道。

沒辦法莫經年把衣襟上的扣子都扣上了,領口一點沒敞,兩只袖子的袖口也扣得嚴嚴實實的。

莫經年臉上有些發熱,沒承認也沒否認“阿衡難道覺著不好看?”

範衡陽搖頭“不啊,很帥。等下,還好我準備得齊。”

範衡陽說完就出了隔間,她當時想著襯衫都做了,索性就做一整套,所以西裝外套,領帶,這些都做了。

眼下正是好時機,索性拿出來給莫經年換上。

範衡陽仿佛回到了小孩玩芭比娃娃的時期。

莫經年穿上西裝外套那一刻,感覺倒還好,但是當範衡陽踮著腳尖,給自已系那個勞什子‘領帶’時,兩人呼吸糾纏在一起,頃刻之間愛意洶湧,勢不可擋。

攬住範衡陽的腰,低頭就吻了上去。

範衡陽腦子是懵了,這是個什麽情況?這是咋了這是?

莫經年看範衡陽還有心思分神,不由得加快掠奪,直至感覺範衡陽實在是喘不過來氣時,才放開她。

範衡陽整個人都脫了力,雙手圈著莫經年的脖子,掛在他身上, 氣息不穩,斷斷續續地道“你...在...激動什麽。”

莫經年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,眼底情緒翻湧,目光灼熱地看著向範衡陽的眼睛“我感受到你很愛我。”

範衡陽是服了眼前的人了,雙手一推把莫經年推在了洗漱臺上坐下了,隨後整個人擠進了他的雙腿間,也不讓他的雙手圈自已的腰,讓他撐在洗漱臺上,隨後肆意地去吻他,眼眸,鼻梁,嘴唇,最後落在他的喉結上。

“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冤枉我,老是說我不愛你。”

莫經年被弄得受不了,仰著頭一雙眼波光粼粼地看著範衡陽,粗喘道“下次還敢。”

這樣的‘欺負’他可太喜歡了,這哪是懲罰分明是恩賞。

這人真的是,以前怎麽沒發現他是這樣一個死皮賴臉的。

範衡陽想著時間也不早了,不想再鬧了“這領帶下次再打吧,洗漱睡覺,我明日要上朝。”

莫經年雙腿一合困住了想離開的範衡陽,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,低落加疑惑道“就洗漱睡了?”×

範衡陽一派無辜模樣“對啊。”

莫經年看著範衡陽一副淡然模樣,氣得直哼哼“你故意的!”

說完就放開了腿,下了洗漱臺出了隔間。

一邊走一邊脫身上的襯衫、褲子,隨後人走到了床邊,把散在床上的各種衣服一股腦地塞回了衣櫃裏。

範衡陽倚在隔間門邊,看著莫經年孩子氣的舉動,笑得直不起腰來。

範衡陽笑好了就回隔間洗漱了,再不洗今晚是真的只能洗洗睡了,新婚燕兒,美夜良辰,豈可辜負。

莫經年見範衡陽沒跟著自已出來,沒多久隔間就傳來了水聲,他認命地拖著沈重的雙腿返回了隔間。

莫經年沐浴完出隔間,見屋子裏蠟燭都滅了,一顆心終是死了,想著今晚是徹底沒戲了。

掀開被子躺下,習慣性地去攬範衡陽的腰,但不曾想落了個空,正當他疑惑之時,範衡陽如鬼魅一般,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,作勢就跨坐在了他的腹部。

此時屋裏燈火盡滅,只有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斑駁地灑在床上,氣氛朦朧又妖異。

範衡陽看著莫經年小鹿般的眸子,內心掠奪和憐愛交織而生,輕輕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,安撫道“今晚不欺負你,我出力。”

莫經年一個‘嗯’還沒說出口,雙手就已經被範衡陽舉過頭頂,拿了發帶捆了手腕。

這人剛剛哪是在安撫自已,那是在聲東擊西。

這樣的場景,兩人如此的姿勢,莫經年羞澀,激動,不安,期待,身子不自主地扭動著,一雙眼睛一錯不錯地望著範衡陽。

範衡陽也是第一次幹這一大膽的事兒,所有才把房間裏的蠟燭全滅了,她想的是慢慢來,自已掌握節奏。

可莫經年的目光太過於灼熱,明明此時房間裏已經沒燭光了,卻好似燈火通明一般,她又慫了,拿出了第二條發帶準備蒙住他的眼睛。

莫經年察覺了範衡陽的舉動,強力拒絕道“阿衡,我不要,我不想看不見你。”

莫經年這些年很多時間裏,最怕看的就範衡陽的一雙眼睛,她的眼底裏總是盛滿了清冷。

她待人是溫柔的,嘴角一般都會掛著淡淡的笑意,可看人的目光總是冰冷的。

如今的範衡陽變化很大,看向自已的目光中有溫度,有愛意,他不想錯過片刻。

而且他喜歡範衡陽在情事歡愉、沈淪時刻,全身心依賴自已的模樣,新婚夜時範衡陽說不滅蠟燭,不要頂著做,那樣極度的坦誠相對,是他有勇氣打開西院那道院門的敲門磚。

“好,聽夫君的。”

範衡陽感覺到了身下莫經年的的變化,身子有些發僵,手裏的發帶被隨意扔在了一旁,轉手開始祛除身上的本就清涼的衣服。

窗外月光清如水,榻上情愛濃似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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